景元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努力消化这是不是网上说那种情趣。如果是那种女仆和主人的扮演游戏也勉强可以一试。他象征性地捏了捏脆弱的脖颈,故作强势地把你扑倒到沙发上。
你微张开嘴,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,闭上双眼期待他能像刃那样给你带来毁灭。
可你等来还是吻。如初的吻。
仿若你每次挣扎在他无尽的温柔里,又让你功亏一篑的吻。这吻吻倒了肮脏的街角、废弃的楼房,圣洁骑士手持利刃,划破血红狰狞的恶鬼,拯救柔弱的公主。
但,这还不够。这世界大部分的事都是像童话那样是虚构的,但你确信有一件事一定是真的。
你握着他的手尽可能地往下按。被心脏带动的脉搏迅猛地跳动,景元慌张地想要后撤,你咬紧他的唇加深这个旖旎的吻。
空气,很多很多的空气,一半在自己的胸腔,一半在外面的世界,他们不用互相沟通,很空痛苦的一切就会被隔绝,死去的神经不必再受任何煎熬,犯了错的人终究会被原谅。
景元挣脱你的手松开你的脖子,真可惜,人没有办法自己掐死自己,景元也没能帮你一把。他薄唇被你咬得有些充血,眼里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,而他还是那么懦弱,低下头舔吻你脖子上与死神缠绵的痕迹。
“一定…一定要这么做吗?”他崩溃地问。
你对他也很宽容,情绪看起来很稳定,回答:“也可以不。”
景元太清楚这后果是什么了。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十个小时,没能让你满意他就意味着永远失去,你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对自己残忍。他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皮肤,硬着头皮伸手循着伤痕的轨迹,事与愿违地重蹈覆辙。
他那聪明的脑子麻木地运作起来,短时间内就分析出心爱的女人受的伤来源于蹂躏、捆绑、鞭打…你隔着衣服就开始湿润,馥郁的味道又告诉他这些虐待和做爱同时进行。作为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本应该发狂、发怒,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样对待了那么久还怎么可能淡定。
但此刻景元觉得尊严也不需要了。他连挽留住你都岌岌可危。
“好。”他囫囵地说,一向诸事都运筹帷幄的景元头一回心里没有底气,白发遮住了大半张脸,然后开始他理解的“虐待”。
他选择张嘴含住你的下颚,白色毛发仍旧是痒痒麻麻的触感,你本能想推开,他少有的霸道,摁着你的头顶,强迫你扬起头将脖颈的曲线完全露出来,然后露出牙开始吮,不知收敛地发出水啵声,脑补起电影里吸血鬼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类猎物。
痛觉不是很明显但很有尖锐的存在感,景元没有连啃带咬,而是带章法地用牙和嘴唇卖力地吸草莓,所以勃发力很充足,气势势如破竹。他吸的那处非常靠上,如果不是冬天可以用围巾掩盖很容易被人发现。刃从来不会啃咬那里,乱搞久了总能学会点分寸。毕竟刃怕麻烦。
景元在刃的衬托下反倒成了一只雏狼,又或者是狐狸、狈……?有犬科动物那样的耿直、忠诚,心里还不忘揣着狡诈的小心思。他挑最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留下印记,迫不及待得想要人知道,你属于他,或者他属于你,急切地和你捆绑表兄妹以外的关系。
留下烙印的方式简单而粗暴,景元体会到了上位者的满足感,无瑕的肌肤因他的意志变得红肿充血,比周遭的痕迹更红艳。可惜疼痛的负面效果永远真实存在。他惶惶然地误会过程与结果,心想给你打上烙印后能疼到自己身上就完美了。
空气逐渐染上腥甜,雄性的宽大骨架压着你的双臂,你腾不出手去继续撩拨他,艰难地转动手腕去搂男青年些许消瘦的腰,刚触摸到他就“嚯”地起身,单手速速解下自己的上衣,随手一掌拍在你的侧腰上。
“唔啊……”你欣慰地沉吟,轻轻哆嗦着感到身下涌了一股。打过的地方瞬间火辣辣地疼,景元目光灼灼,迟疑着是否下手过重,这一空隙给了你机会,侧身起来一把推着他的肩把他压在超大号猫咪靠垫上,“哥哥,继续…还不够呢……”
景元听罢,霎时自觉一段电流从分身沿脊梁而上,身体比大脑率先作出反应,即刻又脱了自己的裤子。失去限制的分身几乎是弹跳而出,滚烫狰狞地立在你胸前,景元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脱得一丝不挂,而你还穿戴整齐地靠在他自己身上。
对此你只笑笑,张开嘴将粉红的肉端抿入口中。景元朝后一仰,白色脑袋深陷在软垫里,沉重喘息了两声。你就此不动,抬起双眼自上望去,景元神色里是懊悔着被口,身体倒是诚实地紧,脸上的火一直烧到耳根,胸腔收得鼓鼓囊囊,抽吸时隐约可见男人的肋骨线条。
“唔…呜呜……”你含着东西说不清话,催促着景元快些做出更多反应。口腔内无比湿热多汁,含他的还比含刃的要轻松些,你娴熟地模拟性器抽送那样上下吞吐,不经意地轻舐铃口。景元哪里体验过这般刺激,身体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,仅能迷茫地望着天花板,眼睛都不带眨一下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他上懵了。于是你扶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,调整姿势跪趴在他腿间,再将更多主权还给他。
景元会意心痛地吐出一股焦灼的热气,按下手时目睹粉软鲜亮的唇吞尽自己的分身抵至咽喉,软韧小舌垫在下方,再往前就是紧致脆弱的喉口,两处触感格外分明,绝妙的销魂下,自己的分身不禁粗壮了一圈,难抑地挺腰抽。
“呃……呃啊……唔……啊啊………”男人低喘不止,嗓音未经烟酒腐蚀,青涩而腼腆,教人凡心大动。景元加快了抽送的频率,还没个多久就忍不住地要射,发泄的欲望怎么都压不住地要掏出身体,顾不上其他只能拎起你的头,肉棒刚回到空气中白花花的粘液就淅淅沥沥地喷射出来,挂在你的嘴角,乃至眉睫。
你刚咽下嘴里的酸咸,景元颤抖地捏起你的下巴开始吮吻,牙齿衔住你的舌头咬破,睡衣的扣子几乎是被他扯崩开,弹飞到收纳衣服的柜子下。你里面没有穿内衣,雪峰被景元宽大有力的手握住,两边都是同样的力道抓揉。他分心地啃吻你,眼角看向自己手里溢出的软肉,有紫有红。别的男人也是这么做的,不,甚至比他还过分。景元心头一紧,猛地将你再度压在长椅上,狠狠地一握,连带着还没好的瘀伤一并发出钝痛,你有些吃不住,瞬间疼出了冷汗,在他身下微微抽搐着僵直躯体。
“把你操爽了,你就不会离开我了,是吗?”景元垂下眸,深思难辨地自言自语。他扒了你的内裤,牵出几缕银线,胡乱地用重新勃起的肉棒沾了沾,扶着进入你的身体。
原是懂得克制的厚道人,此刻也失了理智,进入后折着你的腿扛在肩上,誓要捅开花径里每一处褶,猛烈挺送抽插,将无法动弹的你重重反复贯穿,内壁的粉红媚肉缠上粗大的性器外翻,再被他重重顶进内里。
他变得有些不太一样,有点像刃。
“嗯……”你肉腔不自觉的收紧,已经到了高潮的零界点。自己爱的人要好好看清,你伸手抚过他的刘海,金色的瞳孔泛红,想看着他的脸高潮。
他却停了下来,你因惯性从长椅上一弹,胸前两枚蹦兔超两边荡漾,景元又如猫科动物那样迅捷灵敏地将之握紧。
“快…给我…快点…”顿时从云霄飞车顶上停下的你发现景元是故意不给你个痛快,羞恼地瞪了他一眼。
他不慌不忙,拇指和食指掐住胸上两枚凸起的红晕,说:“求我。”
还是高看他了,他倒现在还理解为情趣,又或者想用情趣的方式敷衍过去。你扫兴地侧过脸,眼见自己不上他欲情故纵的当,景元失落地又成了小心服侍的态度,对着你的身体又亲又舔,搂住你的腰将你撑起来坐在他怀中,三浅一深地温柔抽送,稳稳地让你骑着他泄身。
“痛吗?”他把用完的避孕套打个结,用指尖抚摸着你的下颚,满眼破碎的怜惜。你侧过身不理会他,他慌忙地从背后紧抱你,握住你的手腕,“别这样…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“最后一次。”说归说,你心里也不报什么希望。
这回是真的开卷考,你要求他用皮带抽你,就是简简单单的鞭打。景元喜欢穿松紧的运动裤,你注意到他没有皮带,逛街的时候替他挑了一根,纯黑色的皮面,三厘米的宽度,银色的金属扣。
“啪。”
声音听起来极其悦耳,干脆利落,疼痛却没落在你身上,景元手臂上却多了一道红印,是他在调试力度,遵循你身上的痕迹,尽可能还原另一个男人的孽行。
这是你的原罪。因为你不能忍受痛苦,害得这个家支离破碎。
景元却说:“要是我小时候好好保护你就好了。”
你沉默着催促,鞭子落下时好像回到了那一天。家里的酒瓶散散落落,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解下了自己皮带,借着酒气把自己对世界的怨气撒在妻子身上。女人生来就比男人体弱,她打不过男人只能被抱着自己头让他打。男人后面觉得无趣,你的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,他像恶魔一样一步一步走来,鞭子随破空声留下刀削般的印记,你撕心裂肺地喊疼,唤起了为母则刚的意志,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捡起地上的酒瓶砸在那个人渣头上。
疼痛激得你将思绪回归现实,足够猛烈的痛觉终于让你从悲苦的记忆里逃脱,你抓紧着手里的抱枕,凹陷的脊柱露出瘦弱的蝴蝶骨,景元看着它们颤抖地煽动,被剥夺翅膀的蝶永远无法拥抱天空、飞向太阳。
景元可是天才,有什么是他做不到呢。他让你跪趴在他身下,肉棒无情地碾过花心深处。他抽的鞭子比刃还要精准,你弓起哪里他就落在哪里,泄出来的水湿了大半软垫。做错事情肯定要付出更多代价,只挨打是不够的,他细心地给你在背上涂辣椒水,拿着玻璃瓶一坨一坨地从高处往上倒,液体落在你身上甚至会弹出不规则的水花,刺激性的液体顺着伤口渗入皮脂,和你好不了的心伤产生完美的共鸣。
一切比你想象地难以忍受,你张嘴要喊和别人约定的安全词,哭哑的喉咙已经说不出景元的名字,双臂支撑不住身体,摇摇欲坠之间又掉进那个温暖强大又不可依靠的怀里,一滴水落在你的额头。
他怎么还在倒辣椒水呢。你蒙蒙地睁开眼,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不过是太阳的眼泪。
混沌中你被他哄睡了,景元彻夜未眠,手搂着你的身体紧紧不放,清晨被鸟叫声吵醒,你心想:该走了。
景元感知到你要离开,眼角再度涌上泪,水把猫咪抱枕打湿,看上去大小都缩了两圈,吐息烫得惊人:“别走…求你了…不要走…”
“我只是去上个厕所。”你稍稍安抚景元,只为挣脱他的怀抱,然后开始收拾行李。他先前跟你逛街买了许多情侣服饰、水杯、手机壳…你一件都没打算带走,只把自己带来的换洗衣物放在皮箱里,全程尽量很小声,虽然他一定也会听到。
景元躲在被子里强忍着泪水,等关门声响起,他在手机里敲了一串字,和对面决绝的女人说,不管发生什么,起码你还有我可以依靠。我还是你哥。
发出去后有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。他终于像孩子一样哭喊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