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,你摊开来看,上面满是凝固的精斑,都快遮蔽了刻有他名字的字迹,应是在你昏迷之际他用你的手给他泄欲所为。身体其他地方他都替你仔细清理过,下面也上过药,丝丝凉凉,还有些微痛。
你从床头柜找到手机,搜索一下去面试会场的交通,这里大约过去只要半个小时。时间尚早,刃的习惯会把房间续到中午,因此你还能在这张像关牢犯的床上小睡一会儿。翻来覆去也无睡意,便翻开手机看推送微博。
“罗浮战队成功加冕S5冠军,景元赛后畅谈恋爱话题。”
封面是主持人与景元站在舞台,后期给景元p了腮红,他眯着眼睛,看上去有一些娇羞。你控制不住手指点进去,主持人对着题词卡一个字一个字地读。
“让我们看看下一位粉丝的问题,哦~这个问题有意思了,请问景元选择恋爱对象时,有什么理想型。”
台下粉丝听到一片尖叫,很快景元让他们顿时鸦雀无声。
“没有,我没有理想型,但我一直有喜欢的人。”
主持人很明显当场没反应过来,她预备着景元答案应该是“为了电竞没考虑过谈恋爱”或者迎合微博上热门的景彦cp,愣是用毕生的业务能力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:“那、那你们在一起了吗。”
“嗯。算是。”聚光灯扫下一片阴影,夸张的特效下景元宛如沉浸恋爱的情种,庆贺夺冠的粉丝狂欢立刻变成了失恋现场。导播怕控制不住局面,让主持人去采访其他几位,也不影响“景元恋爱了”迅速地成为流量焦点,都压过赛事本身。资本唉声叹气,让个恋爱脑抢占热搜。
嘀嗒。热泪溅出一朵水花浸湿了屏幕中景元的脸,那张温柔的脸庞扭曲得不成人样。你快速合上手机放在胸口。他恋爱了,和别人在一起了。
“唔……”你抓紧手里的被子,狠狠地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,这点疼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。
你想象,那双坚定不移握住你的双手开始给别人温暖,宽大的肩膀支撑他爱的人看尽人间烟火,另一个身心健康的人陪景元完成了对生活的所有期待。
呕……
生理性的反胃。
好羡慕好嫉妒…不对!你应该恭喜他才是,他是你摘不下的太阳,与你的一切早就结束了。
你颤抖地再打开手机。
毕竟表兄妹一场,分得再难看也能说一句祝福,就当是风过情逝,装装成年人的云淡风轻,说一句“祝你幸福”。
你搜索不到他,许是他改了微信名,你便从列表里一个一个找,从和你人生有交集的人里反复翻阅,也没能找到你最爱的那个男人。忽然想起你把他拉黑了。你再从黑名单里把骚扰你的人和广告骗子挨个点开名片,像是把心爱的物品失手扔进垃圾桶,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。
景元不在你的列表里了。他可能换号了。你再也联系不上他了。
你满脸泪水地捧着手机,哭得肝肠寸断。为什么要这么残忍。
刃一语成谶,爱这种东西太脆弱,不要误以为别人会傻傻地等你,若不在他爱你的时候爱他,便可能如夏雷转瞬即逝。
就像现在这样,你把他弄丢了。那个曾经最爱你的人终于不爱你了。你连最后说一次祝福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景元……!景元……!”你叫着喊他的名字,鼻腔嘟嘟囔囔,已经哭到大脑缺氧。
心脏之处被一只无形的刀捅得稀烂,奄奄一息地鼓动死寂的心跳。七天太短暂,就这样轻而易举得透支了你这一生所有的幸福。
“吵死了。”角落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。
刃窝在黑皮沙发上,身上覆着单薄的衣服蛰伏在阴影里,眼里全是细细密密的血丝,一看就没休息好。
你吓得惊坐起身,头一回你比刃早醒,没想到他还在房间里。
“抱歉…你来床上睡吧,我马上就走,不打扰你。”
你低下头不敢在和他对视,生怕他拉你做早操,
赶紧伸手拿床底下的衣服给自己换上,连脖子上的伤口都来不及去遮。
你光脚踩在地上,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两步,脚心传来针扎般的疼痛,论姿势与刚学会走路的美人鱼无二异。身体摇摇欲坠,额头莫名地冒汗,还未到门口眼前就一片花白,就虚软着瘫软下去。
高大的男人送上很有安全感的怀抱,稳稳地把你放回温暖的被窝。
“没发烧。”他的手盖在你的额头,自言自语道,“只是低血糖。”
说完捏着你的下巴给你灌了水和饼干,霸道不失温柔,而后轻拍你的肩膀,如寻常人家的哥哥哄睡幼妹。
“景元……”昏沉之时,你下意识地喊他。
“我不是他。”声音震耳欲聋。
大事不妙,你害怕地发抖,掀开被子后被他反手压在床上。几乎是求他:“你别生气,是我的错。我该走了,我还要去面试。”
衣服被活生生地撕破,衬衫的扣子甚至飞到了喝完水的玻璃杯里,承受斑斓爱欲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火热的视线里。
“你是真的、真的翅膀硬了。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,低音透着说不出的危险。你看清他,他是刃,不是景元。
手指往下伸进花穴里,两指并拢,剥开红肿的阴唇,你身上酥酥软软,无力反抗,咬紧下唇忍受肿胀的刺痛。指关节的进入让你主动抱着他的肩膀颤抖不已,经过他的长期调教,他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身体,就是这种情况也轻巧地让你在痛楚中分泌爱液。
他没有循序渐进,而是保持你最着迷的频率刺激花核边缘,始终不给个痛快。你那处被玩的敏感,不断地挺着腰,献媚为求他入得很深,甚至想象自己拥有第三视角,骚穴含着漂亮的手指,透明淫液流向他的指缝。
刃表现地和下雪的夜晚一样安静,只把你看作一只尽在掌握的玩具,连多一根手指都吝啬,让小穴自己唆着手指动。昨夜刚经历过激性爱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,往外吐水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,声音极其明显,和他动的频率完全吻合。
花液多到浸润了刃的手掌心,他慢条斯理地扬起下巴问你:“想要?求我。”
“你…”你颤着声说。大脑的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拉扯,这个时候不能再做了,肯定会耽误面试。
你蚀骨的激情渴望逐渐达到峰值,神使鬼差下轻哼了一句想要。疼爱与救赎并未如期而至,刃单手附在你耳旁,注视你空洞的眼睛,抽出手指在你的胸前晃荡,轻蔑道:“你看你流了多少水啊,果然还是没把你肏够。”
你骤然醒悟,这是羞辱。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羞耻再难压抑,用手臂捂着眼睛不让他看自己哭泣的惨样。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,刃变成这个样子。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病态的占有欲,难道再也回不去以前那种相依为命、互舔伤口的温馨日子吗。
犹如溺水的窒息感伴随了你太久,挣扎地堕入黑暗,以至于变得异常熟悉。你混沌中流着泪,将意念集中于胸腔,用力的收缩。
雷是这时落下的,毫无征兆又不可避免地下起倾盆大雨。
“我在陈述事实,你为什么要哭。”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,苦涩地拨开你的手。滚烫的水珠,烫得刃手指不禁抽搐,连心脏也阵痛起来。眼泪成了武器,你能感受对面的人开始无助,出于怜悯的无助,和他本人先前的行为完全不符。
人到底是用什么标准爱与恨呢。
“你根本就不尊重我!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!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…”泪水将视线模糊地支离破碎,“我真的需要工作,需要这笔钱…我一直省吃俭用地攒钱…有了这笔钱才能……”
你还是没有勇气说下去。生怕他会拒绝你的“施舍”,更怕……
他也非常巧合地在你难堪和纠结时捂住了你的嘴。
对面的人短暂的沉默,这顷刻间空气飞驰流动,眼眶里都是水雾,视线虽然模糊不清,但感情很有层次,先是出现裂缝、碎裂、瓦解、再分崩离析,毁灭成灰烬,细细地剥离出属于三个罪人的喜悦与悲伤。
明明房间只有你们两个人,总不能床底下藏一个人吧。哈哈。
下身被垫高了搁在枕头上,刃沉默地拿皮带捆住你的两手,又沉默地压住那骨节清晰的胯骨,扶着自己的分身插入。下身猛烈地挺送抽弄,将你贯穿操弄得仰了脖子濒死般地床上扭动,小穴被捅弄得红肿不堪,刺痛感犹如屠夫宰杀羔羊,要取出你的内脏重新摆放。
你在疼痛中昏厥,再因疼痛苏醒,刃和你坐在浴缸里,水漫过肚脐眼。他正叼着你的一只手,将整个大拇指含在嘴里,牙齿抵在虎口处,撕咬出一道牙印。
“嗯……”喉间嘶哑,声音细小若蚊。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腕滴入水池,那一刻仿佛自己是吸血鬼看中的美味食物,注定逃不开被他吃干抹净的命运。
热水让氛围朦胧,快要被玩坏的直觉让你异常乖顺,心甘情愿地被他驯服,可娇弱的身体毕竟禁不住他连番的野蛮残虐。意识淡薄间偶听他低语:“我到底算什么?”
“是哥哥。”你依偎在他怀里,视线发黑,两眼一闭昏睡在温暖的怀抱里。
他无奈地闭上眼。